星期日晚上去看了一齣戲的整排。

接觸表演這些年,不論是自己親身參與的或是捧場觀摩的整排其實不算少數;但去看非「自己人」的整排,這應該是第一次。

這齣戲叫《大算命家》。由於是整排,看不到舞台設計,沒有燈光和外加輔助的工具,演員甚至沒有穿著演出服裝,一切全憑想像;可是演員們精準的動作,讓想像一點都不困難。

由於考量到大部份的人都還沒看過,劇情部分就先不說了。這齣戲我原本就在考慮要去看,主要原因是樊光耀,我一直都很喜歡他的聲音。這次他的聲音依舊迷人;但更吸引我注意的是他的肢體。其實不只他,這次所有演員們的肢體我覺得到時候上了舞台應該會很好看。

整排雖然少了許多舞台上的東西;但因為是在排練場而不是正式演出場地,能夠更近距離地看到演員的每個表情、每個動作。甚至因為沒有布幕,演員們在場邊或是下了台之後的一舉一動也都看得清清楚楚。也許也是因為不是正式演出,演員整個感覺很放鬆。不是鬆散;是排練多次之後對角色、對搭檔、對戲的熟稔之後所展現出來的輕鬆。搭配整齣戲的調性,整個看排的過程中我很享受在這樣的氛圍裡。

這齣戲的三個主要演員樊光耀、張郁婕、高英軒都各有出色的表現。喜劇是多麼要求節奏,我相信他們一定排練了非常多次才能夠展現這種笑而不鬧的舞台效果,連我笑點這麼高的人都被逗樂了好幾次。老實說,在看排之前我一直很擔心這會不會又像我之前看過的那種極為綜藝化、非常誇張,觀眾笑得很開心而我卻從頭到尾都笑不出來的那一種,在第一幕的時候我一度有這種走向的感覺,很害怕又成為我看戲片單中的一顆大雷;但開心的是,我所擔心完全是多餘的,除了結尾感覺收得有點倉促之外......

總之,這是一次愉快的看排經驗。很難得的機會。甚至可以看到排練才會發生的,例如道具掉了、講錯台詞、不該下場的時候下場等等,這些出搥都讓我覺得很好玩,因為那是專屬於第一次的自然。

我喜歡這齣戲的主題「算命」,感覺有很多東西可以玩。首先光「算」這個字,是真的先知,還是江湖術士,甚至是別有意圖?再來「算命」這兩個字,如果真的算命大師,如果算別人真的都那麼準,那算自己的呢?

人人都想要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但人生又豈能事事都盡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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